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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碎碎念 | 水务行业——世界下一场大战会是水资源的争夺嘛(二)

日期: 2021-11-19 08:53:23





三、行业小黑板
1、跨国水务老大&老二合并啦!
在全球环保行业的发展过程中,诞生了如威立雅、苏伊士、WM、RSG 等优秀的全球环保公司,上述公司均是通过自身技术的持续优化,以及多次成功的并购从而达到全球龙头的地位。有趣的现象是从水务发家并成为全球水务龙头的环保公司威立雅和苏伊士均来自法国,从固废逐步做大做强的固废龙头WM 和 RSG 均来自美国。
随着法规财政负担的逐步加重和水质标准的不断提升,地方政府已无力承担传统的自治管理水务运营模式。在此背景下,法国的中央政府通过法律+经济手段(立法支持+排污者使用者付费)并行的方式缓解问题,而地方政府则在水务运营管理权力从中央政府下放后,通过委托管理模式(特许经营+承租经营)解决了财政和运营能力不足的问题。法国的水务市场最终形成了以委托管理为主,其他管理模式为辅,具有法国特色的以私营为主的多种方法并行的管理模式,这也为威立雅、苏伊士等水务公司向海外的扩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近期在水务行业最火的可能是法国从事水务和垃圾处理的两个最大企业威立雅(Veolia)和苏伊士(Suez)在2021年4月12日宣布签订原则上的合并协议,威立雅同意为每股苏伊士的股票支付20.50欧元,全球环保领域“老大”收购“老二”基本可以画下句号。
尽管许多国家都在小范围地进行本土的公共供水,垃圾收集和循环利用业务,但自19世纪以来,大型基础设施公司基本都兴起于法国。从苏伊士集团的名字中不难看出,该集团参与了苏伊士大运河的建设和运营,于早期就在公用事业和废物处理服务的国际市场上获得了集中优势。得益于对苏伊士公司的收购,威立雅正以约370亿欧元的未来销售额扩大其在全球市场上的霸主地位。
2、水资源战争(水到底是不是商品?)
莫德·巴洛(Maude Barlow)与托尼·克拉克(Tony Clarke)在《水资源战争:向窃取世界水资源的公司宣战》一书中揭示,富可敌国的跨国公司,运用其强大财力,纠集政府的高级官员、学术界与传媒界人士,组成旨在为经济彻底松绑的“三边委员会”,联合向所在国政府、相关国际组织施加压力,使其接受一个理念,即“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商品出售,即使人的生命中过去被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些方面,比如健康和受教育权、文化与传统、遗传密码与种子,甚至包括空气、水在内的自然资源,现在都可被当作商品。”。
水资源私有化的第一步,就是城市水资源市政设施私有化,允许私人水务公司参与水的销售以及净水设施建设;其次就是从立法上支持私人水务公司,允许其对天然水资源及其周边土地和生物进行垄断经营。
世界银行一直是水务私有化的积极推动者。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振振有辞:当今世界水危机的根源是因为水太廉价,差不多等同免费,水由此被人们大量浪费,而只需让水价确实反映成本就能使人珍惜水,这就必须通过市场机制进行调节。自由经济学家为国际垄断资本量身定做了一套经济自由政策,1990年美国国际经济研究所的约翰•维廉森将其命名为“华盛顿共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此后便不遗余力地加以推销。而世界银行始终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相呼应,从未间断为私有化、市场化造势。世界银行在对发展中国家援助策落文件中,非常清楚的将私有化当作条件。资本总是趋利和扩张,在一开始的高效、透明的水资源开发之后,资本终究要在公共领域露出自己撕咬平民的锋利爪牙。
最典型的例子是,1998年世界银行以拒绝为玻利维亚的2500万美元贷款作担保,来威逼玻利维亚政府把该国第三大城市科恰班巴(Cochabamba)的水务私有化。陷入财政困境的玻利维亚政府为了获得世界银行的贷款,只好接受世界银行的要求,将科恰班巴市的水务私有化,引入跨国公司贝克特尔(Bechtel)的子公司Aguas del Tunari。该公司在接管科恰班巴的水务系统后,立刻将自来水的价格提高30%-50%,有的地区水价甚至上涨100%。
更为雪上加霜的是,1999年,玻利维亚政府通过2029号法令,导致跨国公司垄断所有的水资源:公司不仅取得了科恰班巴市自来水的所有权,甚至拥有公共井水和私人井水的所有权。因而,村社的井水也需要安装水表以支付水费,甚至连储存雨水也需要得到批准。
上升的水价严重加重了居民的生活负担,当地民众平均月收入只有100美元,却需要支付每月不低于20美元的水费。众多贫民不堪重负,一些家庭因此所付水费竟然达到收入的两成。不仅如此,跨国公司对水资源的垄断严重威胁了当地的居民的共同体和文化认同。Simmons指出,水的使用与当地社区和文化习俗息息相关。例如,长期以来,科恰班巴的农民在从公共水渠引水灌溉田地,会遵照约定俗成的惯例,例如祈祷、感谢土地母亲、按照一定的仪式打开和关闭取水孔、尊重他人的用水权等等。
被收买与要挟的政府官员忠实执行与世界银行、贝克特尔公司达成的协议,在多方努力无效后,科恰班巴市民最终于2000年发动大规模抗争。2000年1月,成千上万名玻利维亚民众涌上街头,抗议政府将科恰邦巴(Cochabamba)市的水资源私有化。与以往的社会运动相比,这场“水权运动”具有一个突出的特点:抗议者不是来自某个单一的社会群体(如工人、农民、中产阶级),而是由不同阶级、不同种族的民众组成的联合阵线。他(她)们跨越了不同群体间的社会区隔,组成了“饮水与生命联盟”,采取了占领广场、封锁道路、全市大罢工等集体行动,共同反对跨国公司垄断科恰邦巴的水资源,要求政府保障民众的用水权。玻利维亚水权运动领导人之一的奥利维拉表示:“跨国公司想把每样东西都导入市场。对本地人来说,水并不是商品,而是公共财产。”在经历了4个月风起云涌的社会抗争后,玻利维亚政府不得不作出让步,宣布对科恰班巴的供水系统重新国有化,还需要补偿贝克特尔公司4000万美元的“经济损失”。
3、跨国水务资本的疯狂试探
(1)玻利维亚
玻利维亚的水资源问题可追溯至1997年,当时财困的玻利维亚政府为了得到世界银行的贷款,只好接受世界银行的要求,将国内的水务私有化,引入跨国公司在国内两个城市─埃尔阿尔托和科恰班巴兴建滤水厂和提供自来水接驳。自此,埃尔阿尔托的的水务就由名叫 Aguas del Illimani S.A. (AISA),实质由法国的苏伊士(Suez)公司拥有,于1997年开始提供自来水。
《反抗私有化:玻利维亚的水资源抗争记录》纪录片所记载的就是位于埃尔阿尔托的平民百姓对清洁饮用水的渴望、水务私有化的影响以及民间反对水务私有化的抗争。
由于国内失业率高企,加上政府欠缺完善的劳工政策及疏于监管最低工资政策,埃尔阿尔托市民即使有幸找到工作,工资却远远低于最低工资标准,因此他们主要依赖小买卖,在熙来攘往的街上兜售。微薄的收入不只用于衣食住行,还要购买生活必需品─-饮用水。
当地居民如果想得到自来水服务,就须向供水公司缴交440美元的接驳费,面对高昂的费用,百性根本难以负担。再者,供水范围有限,很多远离城市的地方没有接驳水管;亦因为這些边缘地区大多是贫民的居住地,无能力负担接驳费,所以供水公司也不愿意扩张供水范围。因此,能够使用自来水的居民人数很少,其他居民只好到处寻找水源,例如从河流或外露水管提取水源。即使水里充满昆虫、污垢、难闻气味,百姓也无可奈何。
民众发起多起大规模反水务私有化的抗争运动,希望自来水供应重回国家管理,尽快解决清洁用水不足的问题。在2006年,玻利维亚新任总统埃沃‧莫拉莱斯(Evo Morales)终止所有与跨国公司签下的自来水供应合约,并承诺由政府承担水务服务,重归国有。在2008年,政府成立Empresa Pública Social de Agua y Saneamiento (EPSAS),负责处理自来水供应及污水处理等服务,从此,玻利维亚地区就再没有水务私有化的案例。
(2)其他拉美国家
20世纪70年代,因为石油危机的缘故,整个资本主义社会步入经济“滞胀”。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新自由主义迅速成为当时的经济管理方法新潮流。一种新的环境治理观点也因此出现,那就是环境资源私有化。
所谓的环境资源私有化就是鼓吹一切环境资源都可以商品化、物质化甚至产权化。更有极端环境私有化主义者认为河流、野生动植物和大气都可以明码标价出售。这种现在看起来匪夷所思的观点,在当时的拉美大受追捧。
20世纪末,“新自由主义”之风席卷拉丁美洲,各个拉美国家都进行了风风火火的经济私有化,试图以此来刺激被军政府和福利民选政府摧残的国民经济。其中最具有标志性的事件,就是水资源的私有化。在那个疯狂的时代,江河湖泊可以用来抵押担保,也可以用来拍卖转手,连城市居民的水务服务都可以成为私人买卖的商品。
当时的墨西哥法律甚至规定,从事水务或者对水资源需求量大的公司甚至可以寻求江河湖泊这样的水上领土和整个生物区的私有权;并且将水资源上的堤坝和河道的经营、使用和承包权转让给大公司。
1981年,智利颁布《水法典》,允许水权拍卖,还可以用来抵押或者担保。到1991年为止,智利中北部地区发生275笔水权交易,引领了一时风潮。到了1999年,玻利维亚通过新的《水法典》,甚至将城市用水转让给私人企业甚至外国财团。
拉美政府和学术界认为,对水资源进行明码标价,转让给技术水平更高,管理更先进的外国大企业,可以促进水资源投资与开发,减少因技术缺乏而造成的浪费。他们坚信,私营企业进入公共服务领域可以避免腐败,运转也更加高效。到了2002年,有48.9%的拉丁美洲供水为私人资本所控制。
跨国水务公司在刚刚进入市场时往往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等占据垄断地位之后就开始“收割”。这些追求财务回报阶段的私人公司,比反应迟钝的政府和国企更加贪婪。
在墨西哥阿瓜斯卡连特斯州,供水系统被承包给法国跨国集团Vivendi的一个子公司,结果水费飙升至全墨西哥最高。
法国苏伊士集团拿到波多黎各40亿美元为期10年的垄断性供水合约之后,水质并没有明显改善。
很多跨国水务企业在拿到合约的初期确实投入大量的资金修筑大量供水管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跨国水务企业“偷工减量”,为了节约成本获取高额利润,他们放任大量未经处理的污水渗入地下含水层,造成永久性污染。
在墨西哥的普埃布拉(Puebla),地下水开发超过100%,污染加重,地下水位线下降,城市都有下沉的趋势。
很多跨国水务公司接管地区水权,拿到高额水费之后,出于经济成本考虑,反而停止了很多地区的水利设施兴建,导致很多边远地区出现用水困难。但是面对种种非议,跨国公司的公关方式简单粗暴,那就是通过行贿地方官员的手段,继续维持垄断地位。
20世纪末,在此起彼伏的夺回掌握在外国投资者手中的核心资源的呼声当中,拉美国家新左派陆续上台。这股势力明确提出反对新自由主义,减少社会不公,特别是结束跨国企业对水权的垄断,拿回水权。
比如1999年委内瑞拉查韦斯上台之后,委内瑞拉开始采取强硬手段将水资源和石油等资源国有化,收回了水权。其他拉美国家没有那么强硬,但也选择了通过收购外国私人水务公司,曲线实行国有化。2004年,乌拉圭通过法律禁止水资源私有化。2008年,厄瓜多尔明确立法规定饮用水公平分配的原则。拉美国家陆陆续续结束水资源私有化运动。苏伊士运河集团的巴西和阿根廷子公司也被当地收购了。拉美荒唐的水资源自由化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四、国内发展情况
根据2020年7月2日,Global Water Intelligence国际水务情报(GWI)公开的“全球水务行业竞争力TOP20”。GWI通过评估基础设施、管理体系、科技发展和金融等十个竞争力因素,对全球各个国家的水务行业竞争力进行分析与评估,其中新加坡位居榜首,欧洲国家基本占据前十位置,中国排在第十三位。
具体十个指标如下,按1-3分打分:
供水基础设施(Water infrastructure):水厂、管网等设施普及以及绩效情况
污水基础设施(Wastewater infrastructure):污水处理设施、管网等情况
部门架构(Sector structure):公用事业架构分散程度,政府是否有专门部门
金融(Finance):该行业是否主要通过水费自筹资金
法规(Regulation):标准、法律法规及其实施情况如何
研发影响(Research impact):该国在水务领域的研发方面是否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专业知识影响(Expertise impact):该国是世界其他国家与水务市场技术的出口方还是进口方
私营部门的价值体现(Private sector valued):是否允许私营部门参与
水资源挑战(The resourcing challenge):人均淡水量情况
发展速度(Delivering change):在过去十年中,该行业的绩效提高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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